昨天到床邊接他時,女兒拉著我抱怨家庭的經濟困境,我們討論了監護宣告、復健計畫等等,卻忘記研究他的病史。我支支吾吾地提了昨天增減的處置,接班的同事沒有說話,但眼神明顯流露出不耐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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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染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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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2級的學弟妹最近進院當路障,看著他們興奮的樣子,就像一年前的我。當時野心勃勃地希望寫下五十篇路障日記,一年過去連一半都沒達到,若不是每篇都寫那麼長或許更容易達標吧。雖然北榮的clerk訓練早在九月就結束了,但這兩個月的外調還是被好好地呵護著,在十二月正式展開subintern的實習前,希望能總結一下這年來的路障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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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心裡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,Hepatitis透露過,他的男朋友也是感染者。後來他還是同意我們告知他的家人,我記得那天在病解室裡,老師溫柔但直接地道出「他驗出愛滋病毒」時,他母親即使早有準備仍掉下淚來的畫面。「他一定很愛妳,才會願意讓我們跟妳講。」──老師是這樣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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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老師在職前訓練時說過,不要擔心自己只是小小的clerk而不敢接觸病人,反而要善用這個最有餘裕、也最能承認自己不足的階段;因為花最多時間在傾聽患者和家屬,有些事情反而只有我們做得到。雖然這次意外變成越級上報的蠢事,但這兩個月來因為聆聽家屬的困擾、而得到他們的信賴之後,不得不同意clerk的確是個有趣的身分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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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日常繫著活生生的人命,別的行業會有過失和過失致死,而醫院裡這兩者離得更近。PGY1開始值班,代表從大學畢業起就開始掌管生死;垂掛崖緣的人在夜間尤多,每個當機立斷或靈光一現,都決定了病患能否見到明日的太陽,僅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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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姓名是無人不知的黨政高層,原以為會是頤指氣使的一群人,沒想到比想像中更加友善、更加配合。我心想,雖然是VVIP,也是可以這樣低調且樸實的⋯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