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快步走近病床,一邊回想她是誰。據交班,第七床是癌症末期的患者,昨天凌晨,她的呼吸急遽惡化,在病人明示不願插管後,掛上了高流量氧氣鼻導管,並給予最高的氧流量。此時血氧儀的數字正迅速地降低,75、74、73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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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常講述她的事蹟給別人聽,只因結局太戲劇性:「我們系上最會考試跟寫論文的卷姐,在拿到碩士學位、通過臺美兩國的醫師國考後,跑去美國當律師了。」有時你很難不去「炫耀」別人的成就,只因這種傳奇人物竟就在自己身旁,和她做朋友都像自己沾了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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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服務胡大哥的替代役,經常要陪著大哥四處溜達;但在大哥的母親生病後,他的生活圈便局限在住家附近的村落內,除了搭著復康巴士到數十公里外的醫院就診外,鮮少離家超過半日。即使如此,我還是認識了幾位胡大哥熟識的朋友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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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望,會化為連結未來的絲線。即使被認為是夕陽產業、即使最初懷抱著其他夢想,從家人手中接棒後,還有許許多多的人正努力向前邁進,把記憶中的滋味帶到更遙遠的未來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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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理的要求是訓練、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,未曾想過當了二十幾年的乖孩子,長大後才在校園、職場、軍隊、乃至社會看見了諸多難以容忍的不合理,也無奈地承受了各種磨練。晚熟的反動分子進了軍營,終究還是不安分地小小搗亂了一番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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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了幾天,長官們終於找到與猴子們的相處之道,便是讓猴王管猴子。他們拉攏了一個自稱是某幫會的幹部、講話特別兇狠的傢伙,讓他管理眾人的秩序,交換條件是讓他繼續在軍中當大哥──只要在別人吵鬧時,他站起來大喝一聲,把大家管得服服貼貼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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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這部作品便成為一本青春的紀念冊。我們雖無法再次體驗那些過往,但還能默默祝福主角們走出困境,邁向新的人生。因為遠離了充滿無限可能的彼時,所以嘆息著已經走過的歲月;因為在他們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,所以懷念起我們未曾經歷的青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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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摧毀人類的只有人類,破壞環境造成的災害如是,對弱者的壓迫亦如是。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村仍然把人分成三六九等,人權在許多地方並不存在,可他們與我們一樣都是人類,又有多少人願意想起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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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存錢,他和旅社簽了長期租約,付一天兩百元的房費,中午吃工地的便當、晚上就自己泡泡麵。我問他有沒有妻小,他說自己離婚了,小孩就交給前妻照顧,但現在有個做檳榔攤的女朋友,他想和她一起生活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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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為一位驗屍官,霍姆斯致力於尋找死亡背後的真相,也堅定地站在生者之前。他相信每位家屬都有權利知道他們的親人發生了什麼事,也願意與他們一同面對未來。我們的工作同樣貼近死亡、同樣凝視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;但在見證這些不幸的同時,願我能和霍姆斯一樣,在人們最孤獨的時刻,給予他們光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