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嬤聽不懂國語也不識字,因此當大哥告訴我,阿嬤檢查出了肝臟惡性腫瘤、並希望我保密時,她正靜靜地在現場坐著,做一位被隱瞞的當事人。從阿嬤生病開始,胡大哥的出外行程便大幅減少,從被照顧了數十年的「病人」,變成照顧人的角色。
-
-
比起需要照顧的病人,大哥更像是一個老朋友──或說是社區醫學的導師。第二次出勤,他便考起我輪椅的推法,要我試試推著他跨過門檻、上下坡、或是抱著他換乘另一種輔具(稱為轉位)。受訓過的我順利過關,但當他介紹起自己的各種載具,還是令我大開眼界⋯⋯
-
願望,會化為連結未來的絲線。即使被認為是夕陽產業、即使最初懷抱著其他夢想,從家人手中接棒後,還有許許多多的人正努力向前邁進,把記憶中的滋味帶到更遙遠的未來⋯⋯
-
合理的要求是訓練、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,未曾想過當了二十幾年的乖孩子,長大後才在校園、職場、軍隊、乃至社會看見了諸多難以容忍的不合理,也無奈地承受了各種磨練。晚熟的反動分子進了軍營,終究還是不安分地小小搗亂了一番⋯⋯
-
過了幾天,長官們終於找到與猴子們的相處之道,便是讓猴王管猴子。他們拉攏了一個自稱是某幫會的幹部、講話特別兇狠的傢伙,讓他管理眾人的秩序,交換條件是讓他繼續在軍中當大哥──只要在別人吵鬧時,他站起來大喝一聲,把大家管得服服貼貼就行。
-
於是這部作品便成為一本青春的紀念冊。我們雖無法再次體驗那些過往,但還能默默祝福主角們走出困境,邁向新的人生。因為遠離了充滿無限可能的彼時,所以嘆息著已經走過的歲月;因為在他們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,所以懷念起我們未曾經歷的青春。
-
能摧毀人類的只有人類,破壞環境造成的災害如是,對弱者的壓迫亦如是。二十一世紀的地球村仍然把人分成三六九等,人權在許多地方並不存在,可他們與我們一樣都是人類,又有多少人願意想起來?
-
為了存錢,他和旅社簽了長期租約,付一天兩百元的房費,中午吃工地的便當、晚上就自己泡泡麵。我問他有沒有妻小,他說自己離婚了,小孩就交給前妻照顧,但現在有個做檳榔攤的女朋友,他想和她一起生活⋯⋯
-
身為一位驗屍官,霍姆斯致力於尋找死亡背後的真相,也堅定地站在生者之前。他相信每位家屬都有權利知道他們的親人發生了什麼事,也願意與他們一同面對未來。我們的工作同樣貼近死亡、同樣凝視著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;但在見證這些不幸的同時,願我能和霍姆斯一樣,在人們最孤獨的時刻,給予他們光亮。
-
我很生氣,我覺得非常不受尊重,在我明確表示不需要給藥後,護理師憑什麼叫上級改我的藥?總醫師有什麼理由開嗎啡和常規止痛藥給一個不痛的病人?我覺得自己的專業被挑戰了,轉眼便來到產房找總醫師對質⋯⋯